原本两分钟能抄完的作业,硬生生抄了五分钟还是心不在焉,最后索性胡乱把书塞进书包里,背着就出去了。
她出去的时候,沈惊蛰正好离开,林骁一直目送她直到她走出很远。
她忍不住也多看了一眼,也就一般,还很土,林骁对吃穿都很挑剔,不是他会喜欢的那一类。
陈沐阳和江扬在调侃林骁,舒莺觉得有些烦,好半天鼓起勇气:“林骁!”
男生扭过头,扬了下眉毛,意思是:有事?
舒莺强自压在心跳,笑着问了句:“你们去打球啊?”
林骁“嗯”了声。
舒莺又说:“我昨天见你妈妈了。”
林骁:“哦。”
并不想听这个。
舒莺见他神情冷淡,便没再继续:“那你们好好玩,我回家啦”
林骁抬了下手指,兴致缺缺地回应了下。
陈沐阳说:“你妈最近去哪儿了?她为什么会见你妈?”
邢曼女士最近搞冷战,天天跟蒋洁女士白天上班,晚上出去开房打麻将,两个人俨然一副醉生梦死忘却痛苦潇洒人世间的状态。
但就是可怜老陈同志了,陈沐阳忍不住感慨一句:“你爸惹你妈生气,结果我爸跟着遭殃。真是,我们家的男人都是倒霉蛋。”
林骁乐了声:“谁知道。”
他最近都没怎么见他妈,也跟舒莺不熟,仅仅认识而已,早些年邢曼女士投资认识舒莺母亲,走得近的时候一起吃过饭,后来没合作关系也就断了,私下都不怎么联系了。
倒是舒莺这个人挺自来熟的,他有点儿烦。
江扬虽然跟舒莺一个班,也不熟,更没太多好感,搂住林骁:“走走走,管她干什么。”
九月末,前几天回温后下了一场雨,天气又转凉了,地面还没干,秋风瑟瑟地吹着,漫天的枯叶来不及打扫。
林骁他们走西门必然又要从26班教室前面过,还没走的男生女生隔着玻璃冲他打招呼:“班长,你今天帅得过分啊!”
秦雪仗着最近跟惊蛰关系好,陈沐阳也经常跟她说话,都敢打趣他了:“班长的眼里三分凉薄,三分讥诮,还有四分漫不经心。”
这是她为数不多的“文学素养”了。
陈沐阳被戳中笑点,拍着大腿笑起来。
林骁隔空指了指秦雪,教室里也一派欢乐。
秦雪自己咧嘴笑了半天,忽然想起来:“你把我们惊蛰弄哪儿去了。”
陈沐阳说:“我们去打球,她去干什么,当然是回家了。”
秦雪撇撇嘴:“班长,国庆能让惊蛰出来玩吗?”
林骁侧了下头:“你问她啊,我又不是她的腿,我还能管住她。”
秦雪小跑着出来,一副“跟你们这些直男说话真费劲”的表情,她说:“班长不是我说你,我每次约惊蛰,她都没有出来过。不是说自己要写作业就是说不方便。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借住,不好意思提出门?我没叫你干什么的意思啊,我就说至少你可以口头鼓励一下。”
林骁家里为什么配司机,也是因为住在别墅区很僻静,出门步行至少二十分钟才有公交车站,步行三十分钟才有地铁站,以惊蛰的抠门程度,打车肯定是不能打车的。但要她开口说想出去玩,必然要麻烦到司机。
秦雪家里离很远,如果去接她,费老大劲,惊蛰可能更不愿意出来了。
林骁皱了皱眉头,说了句:“知道了。”
秦雪还想说什么,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其实她也拿不准林骁对惊蛰什么态度,惊蛰和林骁虽然是同桌,但在学校交流不多,林骁作为不积极分子,不是在翻课外书,就是在睡觉,要么就是发呆,一下课就跟陈沐阳两个人没影了,而惊蛰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