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岂淮将邓邱宇叫进诊室,从容淡定,不含任何私人恩怨:
“你孩子之前拔了蛀牙,因为止不住血才转来翰和,我给他打了针开了些止血药,这是医嘱单,去缴费取药。”
初若织站在外面,满眼都是清隽俊逸的何岂淮。
纵然戴着口罩,依稀能看见高挺的鼻梁,以及明朗的侧脸轮廓。
宛若神明,是非分明,普度众生。
她的丈夫,是天底下最心善的人。
周安歌打来电话:“应婕没什么大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我自己回去……”初若织压低声音,她在候诊区坐着,打算等何岂淮下班。
何岂淮陆续为几个病人就诊,叫号等待时,他瞥见外面的初若织。
护她时霸气侧漏,等他时温婉雅致,眉眼比月色还温柔。
万家灯火,总有一盏为他而亮。
万千妻子,总有一人等他回家。
没病患时,他去上了趟洗手间,看见一名鬼鬼祟祟的男子,似乎有点社恐。
个子跟他差不多。
皮肤很白很白,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那种,浑身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
何医生温润如玉:“看什么?”
“我看看洗手间在哪里。”
“我问你看什么病。”
党穆:“……”
他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看完了病。”
何岂淮指了个方向:“洗手间……”
党穆道了谢,刚进了洗手间,两个肌肉发达的男人从电梯里进来,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