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栓从静脉血管里脱落,导致肺栓塞,进而引起病人咯血,呼吸困难近乎窒息。”

初家三口听得胆战心惊。

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初辛一人住在乡下了。

初辛已经转移到病房内,浑身插着各种检测仪。

老人生病如腐木,苍老又脆弱。

初若织一直守在病床边。

晚上十点多,何岂淮风尘朴朴而来。

他今天接诊了四十多个病人,忙得跟陀螺似的,俊脸有些疲惫。

他还去食堂打了两份饭菜过来,初辛这个样子只能吃流食。

“织织,先吃饭吧。”

初若织坐在病床边,精神恹恹,并没搭理他。

何岂淮中午十二点被拉去给病人止血,下午一点多吃了几口饭又给突发意外的病人就诊。

饿到现在胃有点难受,他直接坐下大朵快颐。

麻醉过后,初辛醒来,一张嘴发现喉咙很干,说不了话。

“爷爷你醒了……”初若织激动地想拉他的手,却发现枯槁的手背插着管子,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眼泪哗啦啦地流。

何岂淮摁了铃,医生过来检查一番。

确定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初若织给回家休息的初父母打电话报平安。

本来初父母打算留医院的,但齐瑶得按时吃药,回了承袭印象。

初辛喝了些水:“傻孩子,哭啥,我这不没事?”

初若织轻轻抱着他,泪水浸染了病号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