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不死心:“你们现在在哪?我去接你们。”

“别来,嫂嫂开车过来了,你来了只能浪费汽油增加二氧化碳。”

“何、语、眠……”他拧爆手里一颗葡萄。

何语眠被吓得一哆嗦,赶紧挂了电话。

何岂淮扫了圈卧室里放着的洋桔梗干花。

有好几朵被两只压断压烂了。

他擦干净手上的葡萄汁,小心将坏了的干花挑出来扔掉。

这些日子总是想到她在南区说饿死的话,心脏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

见白境……

“看着这……放轻松,这里很安全,睡吧。”

党穆躺在治疗椅上,缓缓闭上双眼,睫毛浓长,五官清隽。

纵然阖眼,浑身依然透着一股古时文人墨客的儒雅,洗尽铅华。

他做了梦,梦里他个把月就花了好几亿。

不会吧,他没钱还能这么花?

这些钱花哪里去了?

现实的记忆如激流涌上,他急得倏然睁开双眼,被吓出一身冷汗。

眼神茫然四处搜寻,直到舒映映入他瞳仁,才稍微心安。

“你在梦里看见了什么?”坐在旁边的是一名心理医生,刚才对党穆进行了催眠,“有亲朋好友?”

党穆摇了摇头。

“还是梦见自己在做什么事?”

心理医生收了舒映好大一笔钱,来了三次。

可党穆失去的记忆一点也没唤醒的苗头,难免有些着急。

很多人做梦醒来后,会遗忘绝大部分内容,偏偏又记得某些残片式的举止或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