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手里的杏仁豆腐打翻落地,盒盖分离,桂花蜜沁出。
身后有个男人冲进来,哭着嚎叫老婆,不小心撞了她一下。
初若织踉跄往前走了几步,甩了高跟鞋往三楼冲上去。
寒风和消毒水逼出她眼眶的泪。
她闯进病房,初辛悄无声息躺在床上,嘴唇发紫。
昨天还叨唠着想吃杏仁豆腐的老头,此时气数已衰。
“爷爷?爷爷你醒醒,我是织织呀……”初若织用力摇着初辛渐渐僵硬的身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呜呜呜……爷爷!”
何岂淮从口腔楼跑过来时打电话给十六:“立刻封锁翰和医院,只准进不许出,调集各方力量揪出杀人凶手。”
前天他来探望时,医生还说情况渐好,现在人突然就没了。
不是谋杀是什么?
必须要找到凶手,否则再度残害他的织织怎么办?
他冲上三楼,在走廊奔跑时便听见初若织撕心裂肺的哭声。
病房内,初若织赤脚跪在床边,拉着初辛的手哭得肝肠寸断。
床上的人身体僵硬,面色苍白,偏偏嘴唇发紫,看得出死得很艰辛。
何岂淮喉咙像是塞了团冰块,浑身被冻得发痛,弯腰拉初若织:“织织……”
“我爷爷没了……”初若织泪眼鼻涕糊了一脸,嗓子哑了好几度,“我爷爷最疼我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我就该好好守在他身边的……”
何岂淮看她哭得双眼红肿,心如刀绞,用指腹擦她脸上的泪:“这不怪你。”
“爷爷昨天还好好地,肯定有人害他。”
“我已经让人查了……”何岂淮轻轻拍着她后背,给初哲打电话,“对面没人接,可能没看手机,我待会再打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