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乙骨忧太踟蹰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吧，我说，不过你一定不要冲动。”

贺沢诚强忍着心中的焦急轻声应道：“好。”

“……”乙骨忧太又是一阵沉默，然后才低声道，“高层再次要求处死虎杖了，五条老师拒绝了，然后……”

“然后高层又转而要求处死你，为百鬼夜行中死去的咒术师们赎罪。”

贺沢诚放在膝头的手指一下收紧蜷缩起来，虽然对为夏油杰负罪的一些后果有所预料，但这一刻真的来临后……

“尼桑……”贺沢诚放在膝头的手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握住，那滚烫的手心里全是汗水，贺沢诚抬头看去，正看到虎杖悠仁焦急又不舍地看着自己。

贺沢诚朝他勉强笑了笑，而电话那头的乙骨忧太好像也听到了虎杖悠仁的呼唤，连忙补充道：

“不要担心，五条老师和夏油先生已经驳回了高层的命令。”

然而，还不等两人心头一松，便又听到乙骨忧太的声音变得低沉起来：

“不过，高层处死你的命令被驳回后，他们再次转而要求处死虎杖悠仁了……”

“什么意思？”贺沢诚呼吸一滞，而虎杖悠仁经历的事还太少，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而乙骨忧太只是说：

“诚，你一定不要冲动，冷静下来，不要做傻事，我们会为你摆平一切。”

“这种！”二选一的事情！

贺沢诚忍不住悲伤地喊了半句，就突然停下了，他看了看虎杖悠仁，没有说出后半句话，第一次站起身走开了，不让虎杖悠仁听到接下来的谈话。

“尼桑……”虎杖悠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有些着急，却不忍让贺沢诚生气，便只是着急地从沙发站起来看着贺沢诚的背影，没有上前。

贺沢诚快步走到窗边，阳光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他却只觉得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