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什么都没有做。
她单薄地站在风里,脆弱得像张随时能被刮跑的纸片,任由风吹乱她的长发,露出纤细的脖颈和嫩生生的耳朵。
她在这里站了五分钟。
觉得自己的耳朵都冻得没有知觉了,脖颈也是一片冰凉,肩上甚至落了层薄薄的雪,再这么下去,她真的要成人型冰雕。
守株待兔的故事果然是骗小孩儿的。
成年人,哪会像童话里的兔子,你等着,他就会来。
他也有自己的自尊。
这里还算人行道,车开不进来,更别提这种天气,多半也叫不到出租车。
许吟思考两秒,果断用冻得发疼的手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给许向荣打了个电话。
“爸爸。”她张了张嘴,才发觉自己的喉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在这天寒地冻的环境里,她又跑了一阵,体能消耗后也没及时补水,耳边还有呼呼的风声。
多重因素加起来,使她每说一个字都异常艰难,喉咙一阵一阵的疼,连咽口水都疼。
许吟果断挂掉电话,改用微信发消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出门戴了手套,这会儿也就露在外头的手指疼,但还勉强能动。
她低头,专心给许向荣发着消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无声多了一个人。
下一秒,她还维持着捏着手机的动作,没来得及发出去,便被人揽着腰,从身后徒然抱进怀里。
这个怀抱很温暖,伴随着无比熟悉的,令她安心的艾草气息。
许吟到嘴边的尖叫也随着这个认知强行压了下去,过了几秒,渐渐转换成微扬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