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图应了一声,收拾好药箱放回原处。
傅轶靠在沙发上,缓缓闭上眼睛。
客厅里动静很小,姜图像是离开了,却又没有上楼的声音。
若有似无的香甜气息飘来,傅轶仔细感受了几遍,才睁开眼睛,姜图端正地捧着一只碗,手里拿一个勺子,一脸认真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搅拌。
随着热水浸泡,香味逐渐浓烈起来,甚至盖过了非常不好闻的喷雾药味。
这应该是她心血来潮买回来,却只吃了一次就撇下的燕麦。
“怎么有甜味儿,我买的无糖的。”
面对她的疑问,姜图点点头,“我用牛奶泡的,牛奶里我又加了糖,所以是甜的。”
还挺有一套自己的章程。
傅轶看他小心地碰了碰勺子试温度,又问:“好吃吗?”
“不费事,也健康。”
标准的姜图式回答。
傅轶心说我问的可是好不好吃,只有两个答案,好吃或者不好吃。这么回答算什么呢?
客厅的大灯没有打开,壁灯不太明亮,姜图坐的位置罩了无数层影子,厚厚的阴影落在他的睫毛底下,只允许露出很浅淡的一点点光亮来。
尖下巴往里收,薄唇被热气熏得嫣红。
“晚饭没吃饱?”
“嗯。”
“不喜欢那里的菜色?”
“即使喜欢,也有不想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