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回过神来,他现在似乎特别喜欢发呆。无论是天边的浮云、院子里的桃树还是远处的山峰,他都能安静地坐在那儿,一看就是一整天。
“防身之术?”他并没有回答同意与否,而是反问道,“云霄宗内很安全,你为何要学这个?”
瞎子青年恭敬地垂下头,轻声道:“师父莫怪,徒儿半生坎坷,家道中落后双目失明,尝遍世间冷暖,因此深觉防人之心不可无。当然,有师父在,徒儿肯定是不担心这个的,只是担心哪天师父不在身侧了,徒儿什么都不会,怕堕了您的名声。”
他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完满,堪称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典范。
然而,萧年却只是看着他,说:“不会。”
青年愣了一下:“什么不会?”
“名声,”萧年道,“我不在意这个。”
“…………”
这是重点吗!?
不过确实,萧年的确一点儿也不在意什么虚名,否则他就不会干出这种会被人戳脊梁骨的事情了。
“看着”面前这位油盐不进的仇人,青年的表情僵硬,他嚅动了一下苍白的嘴唇,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后只是挤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师父豁达。”
“不过,”就在林小冬以为又没戏的时候,萧年忽然话锋一转,“你想跟我学剑吗?”
他立刻点头:“想!”
“等着,”萧年站起身,“我去后院给你找一把剑来。”
瞎子青年乖巧地坐在石凳上等待着他回来,内心却激动无比——这可是送上门来的好机会!
萧年教他习剑,就必定要运转功法;运转功法,以男人的性格就必定会全神贯注。而就算是无情道,在没真正飞升前不慎运岔了气也是会受伤的,只不过伤不到根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