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酒慢吞吞地从实验台上爬起来,坐直,安安静静地看着穿梭在人群里的顾徊。
不过五分钟,实验室里,就倒下一大片人,捂着肚子,在地上滚来滚去。
实验室里的动静大,但是外面的人好像听不见那般,居然一个进来的人都没有。
顾徊将刚刚被他放倒在脚下的人踢开,伸手拍了拍白大褂上的褶皱,抬眸望向容酒,一步一步走到坐在实验台上的容酒跟前。
看着双眸干净好奇地小孩,开口,“小孩,看见了吗?只有足够强大,这些人,才伤不到你。”
“哥哥,你是,天神吗?”容酒抬眸,看着顾徊。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传说中的天神才这般厉害、这般好看。
“不是。”顾徊弯腰,白皙修长的手指攥着容酒的衣襟。
看着衣服下大片大片的几近渗出血的淤青块和红痕,顾徊眯了眯眼,眼底染上满满的危险,“他们弄的?”
容酒点头。
“怎么弄的?”
容酒眨着眼睛看着顾徊,“用刀割的,电击的,我不肯吃药的时候,他们会打我,还会拿针扎……”
顾徊攥着容酒衣襟的手指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容酒低头,看着顾徊落在自己衣襟上的手,“哥哥?”
“不准叫哥哥。”顾徊低着头,认真仔细地将衣襟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眼镜镜片下的目光深邃冷清。
白皙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地扣着扣子。
容酒眨眨眼,“天神哥哥?”
顾徊落在扣子上的手微微顿了顿,没回容酒,将容酒从试验台上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