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娓见状,心里咯噔一下。
好几年没见过的妈妈见他的第一面就是教训和不赞同。
她不知道傅沉楼心里难不难受,反正她已经难受上了。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不平之气。
此刻像是一只出水的河豚一样,蹙着眉看向傅沉楼。
然后,神色渐渐由晴转阴。
傅沉楼静静站着,发丝遮住眉眼,下颌上还有好几道青紫,一边的胳膊动不了,看起来很不协调。
高高瘦瘦的少年躯体还没长成,有些太单薄了,明明他许久不见的母亲就站在他的眼前,但是沈娓在他的眼里没见到一分的喜悦。
而是隐藏在浅色瞳孔之下的伤痛还有麻木。
傅沉楼平常总是很凶很冷,但面对她和敏敏的时候又是温柔厚重的,像大山,又像树。
然而现在的他却是脆弱的,抿紧了唇,僵着背接受阔别已久的母亲的审视和埋怨,以及另一个不相识的女生的幸灾乐祸。
莫名地,她眼睛有点泛酸。
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她就是觉得心疼。
他何至于这样。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沈娓握拳,缓慢地走到女人面前,低着头着道歉,“对不起,请您不要怪傅沉楼,都怪我刚才和那位姑娘起了争执……”
女人看她一眼,转头对傅沉楼道:“阿楼,道歉。”
傅沉楼看她一眼,上前拉起了沈娓的胳膊,带着她转身就走。
沈娓一时不察,走了好几步之后才扭头看去,发现红衣女人已经有些生气的迹象,而那个贝贝被气得跳脚。
两人坐在回去的车上,傅沉楼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沈娓看看他,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