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不在意,只是盯着女人,“别过来!”
他缓慢地后退,轻笑:“别过来,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些什么事情。”
浑身上下冷得要死,比起他那些年在外面打工、风餐露宿时还要冷,心也疼,比起知道敏敏生病自己找不到药更疼。
多讽刺,她说别恨她。他连恨她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知道,她有新的家庭,新的孩子,他没奢望如何,哪怕是骗他骗敏敏也好,只要她编造一些谎言,那样多少来说心里还是有他们的。
可是,她连骗他们都没有。
此刻,他庆幸敏敏不在。他想起来自己指着她的照片告诉小姑娘,那是妈妈,说她也是想他们的。
然而,并不是。
五月的这个下午,他浑身都被扎上眼儿,冷风不停地往里灌,如坠冰窟。
她的确过得很好,就像他托着找她的人所言,她很幸福,有了新的孩子。就连原配的儿女对她也不错,相处得很好。
所以呢,他和小姑娘就不配吗?
刚才他已经清楚,她连骗他都懒得。她对原配的儿女体贴入微,关心备至,可曾想过敏敏小丫头差点在大雪天里死掉?
她有没有想过,他们俩差点活不下来?
然而只是徒劳。
他已经清楚地知道,她没有。
这时他又想到小公主安慰他说的话,她太单纯善良了,他想。
他的母亲,从未想过他。
但他似乎不能怎么怪她,她一早就离开得彻底,是他一直不死心而已。
他的神色由癫狂到淡漠变得太快,莫欣文看他一眼:“阿楼?”
他语气冷静下来:“所以,你来做什么?说吧,说完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