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那次,因为事发突然,段舒无暇思考其他。
此刻风也寂静云也寂静,奇怪的情绪酝酿着,段舒指节微动,心口胀胀的。
许久,孟泽川停下动作,抽了几张纸巾擦拭手掌,叮嘱道,“明天记得涂药。”他顿了下,补充,“如果不会,可以等我帮你。”
“嗯。”
“怎么了?还在生气?”孟泽川察觉出异样,“晚餐时是我不对,不然等你伤好,我再做一次火锅,爆辣的怎么样,可以当做赎罪吗?”
段舒摇摇头,将那丝莫名的情绪压了下去,“我在想刚才那道数学题怎么画辅助线。”
孟泽川注意到几乎覆满整张梳妆台的资料试卷,相信了她蹩脚的理由,低头翻阅着,这次的黑笔字迹比上次多了不少,“哪道?我看看。”
段舒随手指了一道。
试卷中的第二道几何大题,孟泽川很快读完题目,并不算很难解,但想出最佳那条辅助线确实要动一点脑筋,征得段舒同意后在图案中标出。
他知道段舒的能力,很聪明,但懒得动脑子,一般一点就通。
孟泽川只说重点,简单提过几句,留给段舒自己捋通顺。
很快,段舒解出最终答案,比对答案册,是一致的。
她亮晶晶的看着孟泽川,翘了下拇指,毫不保留的夸赞道,“这就是理科状元吗?毕业这么多年都这么厉害!我已经全都还给老师了。”
“我也是。”
孟泽川并未说的是他床边放了几本和这里一模一样的资料习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