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醒了?”陆嘉礼睁开眼,嗓音有些沙哑,他用下巴蹭了蹭顾南弦的头顶,“伤还疼吗?”
顾南弦往他怀里蹭了蹭,道:“疼。”
陆嘉礼微微蹙眉,坐起身来,道:“我看看。”
顾南弦乖巧得很,转了个身平躺着,伸手想掀开衣服,却又愣了一下,他左手手腕上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在两边用白色胶带固定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缠上的,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陆嘉礼缠上的。
“你的皮肤比较敏感,他攥出来了一道印子,还是遮一下比较好。”
陆嘉礼平静的垂眸解释着,伸手掀开他的衣服,瞳孔却微微一缩,“怎么看上去比昨天还要严重了?”
顾南弦还没从他上一句话回过神来,就听见他这样问,睫毛颤了颤,含糊不清道:“是吗?我看不见。”
陆嘉礼皱着眉,又凑过来看他,问道:“阿弦,是不是感觉更疼了?”
顾南弦微微抿了下唇,道:“嗯……其实还好,感觉不太出来什么。”
陆嘉礼严肃道:“我们一会儿再去看看。”
“不用。”顾南弦下意识拒绝,又觉得自己有些心虚,补救道:“把药用完了再说吧。”
陆嘉礼道:“这不是小事,阿弦……”
顾南弦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求饶似的,“陆嘉礼,我真觉得难受我会告诉你的,先等两天好不好?如果你还觉得严重,就听你的。”
陆嘉礼怔了一下,视线流连在他的脸颊上,又落在他的红润唇瓣上,喉结微动,低声道:“如果你觉得难受,一定要告诉我。”
顾南弦笑了一下,在他唇瓣上亲了亲,道:“好。”
陆嘉礼下意识想要加深这个吻,可是却被顾南弦挡住了。
“我还没洗漱。”顾南弦把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阿礼,一会儿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