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慌, 虽然知道是痴心妄想, 可是他还是在意会不会给陆嘉礼的家人留下一个坏的印象, 上次已经被陆笙看见了他们打架的模样,这次又是这样,陆笙会不会以为他很坏,不让陆嘉礼理他了?
陆嘉礼刚刚那样疏远的感觉,如果不是错觉的话,那是不是代表陆嘉礼已经决定要远离他了?
而且只有刘奕炀自己进来,陆嘉礼没有进来,他从来不会这样,他永远都会顾及其他人的感受,即使当初不熟悉的时候,他都会一直在他身边陪着,可是现在……
顾南弦越想心中就越难受也越害怕,之前因为发烧多了些血色的脸颊此刻已经苍白到透明。
刘奕炀皱了下眉,看出他情绪好像不太对劲,问道:“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陆嘉礼一直在门外站着,听见声音立马走了进来,有些着急的问道:“怎么了?”
刘奕炀观察了一下顾南弦的表情,道:“他应该没事,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我先走了,名片给你留在桌上,有事打电话。”
陆嘉礼僵了一下,手指蜷了蜷,道:“嗯,谢谢炀哥,我……我送你出去。”
刘奕炀看了他一眼,也没拒绝,点点头道:“那就走吧。”
陆嘉礼把刘奕炀送到门口,明显的心事重重。
刘奕炀想着这毕竟是陆笙的侄子,还是提醒了一句:“他的身体现在很虚弱,就算是有什么谈话无法解决的问题,也不能再承受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再珍惜他喜欢他,也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让他明白,这样带着惩罚性质的作为是谁都明白不了的。”
陆嘉礼抿了下唇,道:“嗯,我知道的。”
刘奕炀也不便多说,见他明白,就直接离开了。
陆嘉礼关了门,又倚着门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厨房去看新熬的粥,蒸腾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也模糊了他的思绪。
顾南弦等了很久才等到陆嘉礼进来,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看见陆嘉礼的时候却扬起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脸。
陆嘉礼端着粥走到床边,他何尝看不出顾南弦笑的勉强,在他看来更像是讽刺,他不敢多看,只是低着头将粥放到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