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声惨叫和医生飞出来的动静不小,引来其他幸存者们的关注,他们探头探脑的偷看,却看到那个发烧昏迷的少年已经醒了过来,手里还凝聚了一颗水球。
围观人群惊呆了。
“那是什么?是异能吗?”
“好像是水系异能。”
“不会吧,我们这又多出一位异能者。”
“难道说,异能者觉醒异能之前的反应也是发烧?”
“我现在去生个病还来得及吗……”
角落里议论纷纷,作为当事人的少年却没他们那么高兴。
刚一睁眼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的大叔拿着针管阴恻恻的靠近,别说高兴了,差点吓出心理阴影,苏柘担忧的叫了他好几声,可少年依旧呆坐着,看着自己手心里悬浮的水球。
“阿祁怎么了?”司厌走了过来,无比自然的将苏柘推到一边。
“你!”苏柘刚想发难,却看到祁泽的视线终于从水球上挪开,落到了司厌身上。
“司,司厌……”他一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哽咽声,像只受了欺负的小兽,低声呜咽着,听得人心脏都跟着揪起,情绪也被牵动。
“我在。”司厌环抱住少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安抚,声音柔和,跟在后头过来的医生见了这一幕惊掉了下巴。
这,这还是刚刚之前那个可怕的男人吗?判若两人啊!
祁泽展示出自己的异能,边哭边说道:“我,我觉醒……异能了……嗝……”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伤心极了,一句话也说得磕磕绊绊,看得人又心疼又好笑。
司厌也的确笑了,笑得难看,但现在也没人注意他的表情。
“我知道了,阿祁很厉害。”司厌顺毛撸着少年的头发,跟哄小孩似的,又问道:“刚刚是阿祁把医生打飞出去了吗?”
少年哭声一滞,眼圈还泛着红,偷偷的打量了后面浑身湿透,狼狈又滑稽的医生一眼。
知道自己不占理,少年瘪了瘪嘴,也没了底气,“他刚刚想拿针扎我……”
“阿祁,你生病了需要看医生,乖乖听话,好不好?”苏柘插嘴道
“我没生病!”
生怕等会还要打针吃药,祁泽抓住司厌的手,着急的说道:“司厌我真没病,我不打针。”
“好,不打针。”司厌趁机摸了摸他额头,和之前相比的确没那么烫了,但还是有点低烧。
“也不吃药!”少年据理力争,明明脸色不好还嘴硬着死活不吃药。
司厌和苏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和推辞。
苏柘:你去哄,他听你的。
司厌:坏人你来当,你去。
苏柘:你行你上。
司厌:……
好吧,男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当晚,苏柘和司厌两人齐上阵,好说歹说才让祁泽配合医生乖乖吃药,药物见效很快,第二天继续出发时已经恢复成了往日的张扬肆意。
而司厌带回来的医生也加入了北行大部队,沦为了他们这一车的新任司机。
再出发时祁泽是精神了,清清却成了打了霜的茄子,病恹恹的坐在副驾驶上。
“清清,你不舒服吗?”祁泽担忧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