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说得是,是我钻牛角尖了。”不过白堕想到他们说的那些话,唔,好像也不是不可行唉。
很快,在宫道上行走大半个月的马车,终是在临近正午时分,驶进了长安城中。
第五寂并不见多大反应,唯独张母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般,人又好奇又拘谨得坐立不安。
当马车缓缓驶过街巷,车轮在碾过细枝时则会发出清脆的“咔嚓”一声。
随着马蹄急踏,从鼻中打出一个响啼时,马车也终是出现在了早已等候在朱红大门外的众人眼前。
还未等白堕掀帘下马车,便被迫不及待得想要见到他的白夫人给抱了个满怀,“我家阿堕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你去扬州玩的这段时间里都快要想死为娘了。”
“要不是因为你爹不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玩,我也不至于想你想得都瘦了。还有阿堕在扬州的时候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想爹爹和娘亲。”好像前面几句都不过是附带一问,最后一句才像是那重中之重。
“儿子自然是想娘亲和爹爹的,还有娘亲你快放我下来了。”特别是马车里还坐着大师兄的时候,更令白堕的脸颊臊红得厉害。
也在这时,本坐在马车中的第五寂正好掀帘跳下了马车,礼貌道:“夫人好。”
刚将白堕放下的白夫人看着一身月白长衫,并生得雌雄莫辨的女童时,疑惑道:“这是?”
“这是我在扬州里交到的好友,五娘。”说完,白堕还扯了娘亲的袖口一下。
“哦,我想起来了。”经他一提醒,白夫人才恍然大悟,就连现在看过去的眼神都是带着怜悯之色。
“既然来到了白府,那么以后便是一家人了,若是有什么缺的尽管和我说一声。”
客气过后,便是白夫人带着白堕先进府里吃饭,剩下的一切皆由管家安排。
“五娘,你老实跟娘说,那位白公子家到底是做什么的。”当后下马车的张母看着这气派的院落时,竟是恨不得连眼睛都再多生几对,免得不够看。
还有瞧这些丫鬟身上穿的料子,更是她之前赶集也只敢远远看上一眼的价格,哪里想到在这里却是做给丫鬟穿的,更别说这三步一小景,五步一园的雕栏玉砌。
“这里是国师府,而他是国师府的公子,同时也是下一任国师。”事到如今,第五寂也不在隐瞒他的身份,也意在点醒她不要想着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白,白国师家!”听到‘国师’二字时,张母差点儿双脚软了下来。
只因大邺朝中最出名的不是皇族,而是那位知天理占星罗,缄炙,灵治,测局叁种,祈求大邺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的国师。
若说大邺的皇帝是王,那么国师则相当于神的存在,与百姓心中的一根定海神针。
而且白府的人很好,对他们母女二人也很友善,只是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目光略带奇怪。
而此时的白堕正在书房中,听着白父训斥。
“你贸贸然地将他们给带回府中,可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可有查清楚对方的底细没有。”只因为曾经的国师府中不乏出现过他国细作。
“儿子自然是查清楚了,否则儿子也不会将他们带回府中,这次还请父亲信我一回。”白堕对上父亲带着审视的目光,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