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君?”威兹曼有些疑惑,微微歪头看向津岛修治。
少年甚至能看到顺着青年的动作而落下的几缕银色的发丝。
反正他已经见识到了自己最丑陋的画面了。
不是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对津岛修治产生了极大的困扰,威兹曼这才明白了津岛修治看起来像是蔫了的花朵一般的原因。
他心里觉得是又可怜又想笑,却没有动作,等待着少年的反应。
“老师,我想继续画画。”津岛修治慢慢抬起头,对上青年那双浅色的眸子,声音颤抖轻微,那声音却也是实实在在落在了空气中。
大概是少年第一次说出的请求和拒绝,这勇敢的第一步却让他觉得格外的难为情,像是给别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一般。
“可以。”
威兹曼笑着点了点头,把津岛修治的画笔又递给了少年,看向津岛修治,“继续画吧。画出什么样的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就好。”
津岛修治从来不会向别人提要求,作为一个胆小鬼,在别人还未回答之前他就已经难为情了,更不要说是让其他人难为情了。
听到威兹曼的话,津岛修治抬眼看向面前的老师。
他的眼里满是温和的笑意,是津岛修治理解不了却恐惧的事物。
但是他下意识知道,威兹曼对自己来说,是安全的。
“谢谢老师。”津岛修治小声点头道,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