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花里也有怜花。”
钟糖横她一眼:“食人花里哪来的怜花?”
弗尔希银铃似的笑了。
“哎,”弗尔希问他,“如果你看到我的真面目,你会不会被吓跑啊?”
“不知道。”钟糖回答,“我可没办法保证,万一你真面目是个水怪或者都市怪谈怎么办?”
弗尔希一脸失望加遗憾:“你这人真不浪漫,我好受打击。”
钟糖冷哼一声。
司轻从座位上离开,走到车头去,想去问问司机还有多久。
车开起来摇摇晃晃的。
司轻走到车前,刚要开口询问,却在看清司机位的这一刻哑口无言。
司机位上,空无一人,只有方向盘在自顾自地转来转去。
凉意顺着脊背爬上了后颈。
位子旁的换挡杆往前一挂,油门慢慢往底落了下去。巴士一头冲进了一个隧道里,车厢霎时被黑暗笼罩。
司轻看向前面。
隧道遥遥无光,黑暗无边无际。
过了半个多小时,巴士到了地方。
这一路上没人说话,黎放的脸色在肉眼可见地往下沉,就好像这个巴士一旦到了终点,他们所有人都要去死似的。
终点是个医院。比起说它是个医院,疗养院更为合适。这里装修豪华,像个庄园,建筑物前面一片馨馨草地,门口的金字即使是在雨天里也显得奢华,医院通体银白,窗户瓦蓝,整整十层楼高,得仰着头才能看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