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什么?”司轻问,“我们刚刚上来的时候……”
他刚想说他们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有听到那个像野兽吼叫一样的声音,话还没出口,那吼叫的声音就再一次忽远忽近地传了过来。
很远,但是有声音传上来。
司轻闭上了嘴。
没有人再出声,那道声音却仍在回响,且在缓缓接近这一层楼。
弗尔希慢慢轻手轻脚地往回走了两步,悄悄锁上了门。
司轻把声音压得极低:“那是什么?”
“人。”黎放回答,“可怜的人。”
司轻疑惑不解。
随着那道声音的接近,众人又听到了许多其他的声音。这些声音比吼叫声细小,但不比它平静,每一个声音都非常恐怖。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用沙哑的嗓音啊啊地叫。
黎放拉过他手腕,道了声这边,跑到了桌子底下,把司轻塞了进去。
弗尔希和钟糖也跑了过来。
弗尔希爬了进去。钟糖看着这张桌子,忧心忡忡:“能藏得下吗……”
“他们不会进来,看看里面没人的话就会走了。”黎放按着他脑袋就把他按了进去,“进去就行了,话那么多。”
钟糖进来之后,黎放也蹲下了身。但他没躲进桌子里,只背贴着柜子。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多越来越杂。哭声笑声吼叫声混作一团,吵得人耳朵痛。
黎放紧皱着眉,悄悄往桌边凑了凑,看向外面。
这间屋子的门的上端开了个长方形的窗户,能透过它看清外面。
黎放眼睁睁看着一群面目全非的尸体走了过去。它们之中,有的脑袋被削去了半个,有的没有眼球,有的没有耳朵,有的没有下巴,上颚往下鲜血淋漓地淌血,有的脖子上被开了个洞,每一个都血肉模糊。
黎放缩回了脑袋,眼神几番阴暗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