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对啊,上面没登他电话啊。
钟糖:“弗尔希给我写的你的电话,幸亏阿拉伯数字全世界通用。”
司轻:“……”
该死的善神。
“他有时候真的有点侵犯别人隐私,对吧?”钟糖无力地哈哈笑两声,“我真的要疯了啊,他怎么能不说英语啊,他凭什么不说英语啊!!”
“啊?他不说英语?”
“他不说!!”钟糖崩溃,“他说法国人最恨英国人所以他不说英语!!!”
司轻:“……辛苦你了。”
“我还得教他用翻译器!!我他妈的——哎对了,户口的事儿你怎么办了?”
“我说他是不小心被销了档案的孤儿,警察就给我弄了。”司轻说,“黎放说也有参与的磁场能量自我调节的原因才能这么顺利,你不是警察吗钟老师,那你……”
“我是警察我才知道呢,他这样的百分百被判非法滞留被遣返回境,我过两天说不定得飞一趟法国,这逼人还跟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拿翻译器说让我放心,法国绝对没人说英语。”
司轻想象了一下弗尔希用那张得意洋洋笑意盈盈的脸一手叉腰一手拿着翻译器,让它用机械音替自己说“你放心我家没人说英语”的狗比样子,没忍住,噗地一声乐了。
人的快乐真的会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钟糖在电话里痛苦面具:“我已经报了法语班了,这人说话我一个字儿听不懂了现在……干嘛啊!!打电话呢!!!”
弗尔希似乎在电话那头干了什么。
司轻想笑,都没来得及笑出声,他听到翻译器的电子机械声在那边冰冷又深情地响起——
【我爱你,亲爱的永恒。】
司轻:“……”
钟糖:“……”
啪地一声,电话被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