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余漾和宗川野都觉得脖子一紧。
时砚却毫无反应地坐在那里。
明明之前已经说过了决裂的话,此时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细声关心着他。
时砚清楚地知道原因。
他忽然觉得喉咙发紧,右手已经下意识伸出去够柜子上的烟。
温予白好像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先他一步把床边柜子上的烟盒拿了起来,低头瞥向时砚,要笑不笑地问他:“都这样了,你还想抽烟?”
时砚伸手,脸上肉眼可见地烦躁,张口道:“给我。”
不等他说完,温予白把香烟从烟盒里倒出来,手心里掐着一把烟,她看着时砚,当着他的面把香烟通通连腰撅断。
“就别抽了吧,还是身体重要。”
温予白把碾碎的烟丢到垃圾桶里,轻轻擦了擦手,正常人很难把优雅和阴狠融合在一起,但温予白从头到尾的动作都把这两个词描绘地淋漓尽致。
旁边明明还有别人,温予白做到了完全的无视和不在意,宗川野终于发现不对来,走上前一步:“小温……”
“闹够了么。”时砚沉声打断宗川野的话,后者一顿,扭头去看,就看到时砚抬头去看温予白,眼中也没那么多怒火,更多的是疲惫,仿佛浸透灵魂的那种无力感。
宗川野不知道在自己进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但也察觉到气氛的微妙,温予白收回之前的笑容,这次脸上多了几分认真和严肃,语气也终于回归正途。
“宗川野说你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我不来见你,连你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你一只脚都伸到棺材里了还抽烟,是我闹还是你闹?”
温予白刚说完,宗川野就觉得脖子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