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白连三个字的时间都不留给他,在他话音没落的时候就决绝地转过了身,打开伞,她静静走在雨幕里,背影单薄又消瘦。
时砚注视着她远去的脚步,心被踩了一下又一下,他转身回到车里,雨刷在挡风玻璃上划动,那道身影有时清晰,有时模糊。
启动车子,轮胎克服摩擦在地上缓慢转动。
一前一后,一人一车。
女人安静而认真地在雨里走着,整个世界的喧嚣都被屏蔽了。
她身后,隔着十米远的距离,时砚把着方向盘,视线中只剩下那道身影,心照不宣的默契让他这一刻的贪图得以幻想成真。
夜幕降临,时砚在楼下抽完最后一根烟时手机响了。
看着屏幕上的号码,他点了拨通,那边传来好听的女人声音。
“阿砚,他们都到了,就差你了,你什么时候到?”
时砚接着电话,看着车窗外亮着的灯光,声音低沉慵懒:“马上。”
那边还要说什么,时砚挂断了电话。
引擎启动,车子在雨幕中扬长而去,半小时后,时砚进了包厢门,一身黑西装还没换,肃穆,低调,死寂,坐在正对门位置的沈瑶音一看时砚这副打扮,嘴角的笑顿时僵硬。
有人看不懂眼色,开玩笑道:“砚哥怎么穿成这个就过来了,沈妹妹回来这么久好不容易攒一局,你这穿得跟刚从葬礼上出来似的,多不吉利!”
时砚伸手拉着椅子坐下,语出惊人:“就是从葬礼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