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张峰还没说完, 沈瑶音忽然站起来冲他大吼, 张翡一看自己哥哥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加上自己被人当枪使, 心里正火着呢,就要冲上来,被张峰一胳膊拦下。
“还嫌事闹得不够大?”张峰真是受够了他, “回家!”
拉着不情不愿的张翡离开,留下沈瑶音一个人站在那里,整个包厢有些空旷,空旷得连回音都很清晰,她倔强地看着门口,耳边是方才时砚接到的那通电话的声音。
“时总,予白姐现在在燕城医院,你快来一趟吧!”
她很不想比较,但是她发现,她好像的确没看过这么紧张人的时砚。
沈瑶音突然像疯了一样,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屋里一阵乒乓乱响,门口的服务生跟旁边人对视了一眼,快脚离开。
不一会儿,宗川野闻讯过来了。
他一进门,一个做工极其精美的清代景泰蓝仿制品砸到他脚边,摔得粉碎,宗川野顺着目光向上看,跟哭花了脸的沈瑶音对上。
那一瞬间,沈瑶音有些难堪。
宗川野忽然笑了笑,迈过碎片,拉开一个椅子坐下去,对沈瑶音道:“这里的东西是该换了,你想要砸就砸,回头我找人放上新的,但你何苦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要是我这里的人口风不严给你传出去,你不就又添了个笑话?”
沈瑶音的笑话都跟时砚有关,比如她当年被时家人赶走,狼狈出国,颇有丧家之犬的意味。
她冷冷地看着宗川野,却将手中的花瓶放到了桌子上,宗川野看她以往的端庄冷静全都因为时砚消失不见了,心里也有些唏嘘,对她道:“人都讲求一个好聚好散,别闹得太过火,还能做朋友,你曾经用命帮阿砚挡了一下,他再怎么样也会记得你当初的好,只要你自己别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