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嬷嬷侍奉钱氏身边多年,这些话别人说不得,她却是可以的。
钱氏自然也不会疑心,金嬷嬷有自己的私心。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有些冷了脸,道:“嬷嬷,你这些年侍奉在我身旁,我的辛苦,别人不知,你又岂能不知。”
“当年我瞧着老爷这个状元郎,风度翩翩,自然是芳心暗许。为此,我哭着闹着要嫁给老爷。可等我嫁过来之后,我这才知道,何为艰辛。徐家本就没有家底,老爷的仕途上,用钱的地方又多。而我堂堂宁远侯府的嫡次女,却要日日为钱发愁,可老夫人竟还嫌我不肯回娘家和哥哥嫂子哭穷,拿了钱补贴家里。”
“你可知道梦醒之后,看着自己如今这处境,我有多后悔。所以妙丫头,我绝对不会让她重蹈覆辙的。她委身于镇国公世子,如今虽算不上体面,可有我周全,我迟早会让她取代琼丫头的。到时候,她才是镇国公府真正的世子夫人。”
“而且,太子之前被俘,朝中早有传言说皇上想要废太子,若二皇子能顺利取代太子,镇国公府更是不可同日而语。到时候,大嫂怕是也得转而讨好我的,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处处防着我和娘家拿钱。”
听着钱氏一番诉苦,金嬷嬷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钱氏看她一眼,也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转而吩咐金嬷嬷道:“明日你着人好生给妙丫头装扮装扮,毕竟这生养过孩子的女人,到底不比未出阁的姑娘,可别让人瞧出什么端倪来。”
很快,便到了第二天。
徐琼昨晚并未睡安稳,尤其想到裴令行就睡在不过一墙之隔的外室,她心中便愈发一阵恨意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