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夫人说着便将衣衫一解,往空中一扬。两代花哥都是君子,哪想到会来得这么突然,连忙把头转过去。
汪夫人道:“两位公子来看呀。”
花哥行走江湖多年,当真没见过这么放得开的女子,没听过说得那么直白的话。花一代戳戳花萼楼的肚子:“你看。”花萼楼也不好意思,奈何被点着穴戳不回花一代的肚子,只好把眼睛闭着:“我不看,你看。”
“你去看看嘛,就当看病人。”
“看病人也该你看。快看。”
两只花哥你推我我推你。也不知有什么好推的。谁看不是花哥看呢?
汪夫人直接了当:“妾身里边还穿着衣服呢。”
两代花哥才扭过头。汪夫人果然还穿着件麻衣在身。衣衫上写着大大的血字:“薛麟杀我。”
血衣上的字是汪帮主头七回魂所书。汪帮主割喉而亡,说不得话,手还能写。他便在衣服上写下了薛麟的名字,从棺材里跳出来求个公道。当时丐帮好多弟子都看得分明。
一干丐帮弟子纷纷应和。他们回想起老帮主胸前顶着血书从棺材里跳出来的情形,至今犹觉战栗。
花萼楼不以为然:“怪力乱神无非心里有鬼。只稍有人提前在汪帮主衣服上写好血书,然后藏身房梁之上,以钢丝暗中牵引,夜色昏暗看着便像诈尸回魂。又或者根本有人与老帮主一并躺在棺椁里,突然坐起吓你们一吓……”
白长老恼羞成怒:“燕公子长得一张好嘴!你有什么证据?”
花萼楼言之凿凿:“衣服上的血字分明是用狗血写的。难不成汪帮主回魂还专门杀只狗写字?”
众人俱看向汪夫人身上的血字,真的假的,真是狗血?
花萼楼一本正经:“人命贵重,沾着麻布必渗往内里,字迹便不容易浮现出来;狗命轻浮,用狗血写字才会清晰可见。你们丐帮弟子吃那么多狗肉,总不至于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大家俱有几分信服。唯有白长老不信。提刀割破手指,往汪夫人衣服上写字。字迹清清楚楚,全然不是花哥所说的模样。
花萼楼挠挠头:“难道本公子记错了?”
白长老厉声斥道:“你胡言乱语,分明包庇薛麟。”
花一代适时地亮出高手的底气:“便是拖延又如何。你们丐帮也没几个能打的,我表哥肯帮你们查案是可怜你们,不是被你们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