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妃当天下午便在武德帝寝宫之外,开始了哭求,喊冤,长跪不起。
陆鸿年没沈韫那般忍头,人目眦欲裂,急的发了疯一般,在屋中来回踱步。
无疑,一旦太子被废,全功尽气,甚至,以武德帝的狠辣,一怒之下,一举灭了他陆家也不是不可能。
陆鸿年嘴唇颤着,脸色铁青,呼吸极重,“是裴绍那厮!他是怎么做到的?上到皇上寝居,下到御膳房,甚至几日内丢弃的废物都查过了,更无半点异常。我早向曹太医打听过,若是用药物,想在体内查不出来 ,用的决计是慢-性之物,那便不可能只下一次,如若数次,他是怎么做到的?现在,现在又如何是好?首辅大人可有办法救太子?”
沈韫脸色极沉,目光阴鸷,立在那许久许久,一句话没有,继而一拳砸在了桌上。
他知道,是裴绍。
那厮竟然在他眼皮底下耍了他,且一击致命,动了他之根本,打的他们到了几近功归一篑的境地。
是的,没有太子,他们便什么都没有了!
沈韫咬着牙槽,狠狠地攥着手。
“今日乃太子大喜,太子府前所未有的热闹,臣僚咸集,鱼龙混杂。那厮极有可能是早就计划如此,是今日方才把东西放进去的。眼下我们已经陷入被动之势。即便巫蛊理由再荒诞无稽,武德帝大病乃真,太子府上搜出东西乃真!毒-药不再用,想来武德帝必然身子骨一日日再度复原,如此就更证明了之前大病,乃是因为受了巫蛊所害!他这招够狠够毒!你我自然是要全力相救太子,不论如何,把人先弄出来是最重要的!”
陆鸿年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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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搁浅。
没有拜堂,没有合卺酒,更没有洞房花烛,便是这亲算是成了还是没成都是未知。
此时也没人有心思评断这个。
太子府原热闹无比,此时众人皆去,突然就冷清了下来。
便是宫中来的嬷嬷与十几个宫女太监都急匆匆地回了去。
府内一直伺候太子的廖嬷嬷和几个侍女以及秀儿,小心翼翼地扶着妧妧进了喜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