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犹豫之际,那边又敲了起来,比适才力气大,语声也更不耐了几分。
妧妧披了衣服,给丫鬟使了眼色。
她到底还是不敢不开,况且那男人的架势,把他惹怒了,他能让人把她的门卸了。
秀儿赶紧去了。
那边儿门一开,裴绍便进了来,直奔床前找妧妧。
到了后,人立在了那,冷声开口道:“给我找被子!”
妧妧见他脸色冷白的过来,便有些意识到了他可能是来要被子的。
但她家没有多余的。
是以小姑娘便别过头去,也没看他,只开口回道:“没有。”
那男人听罢低身探身,一把捏住了她的雪腮,狠声道:“苏妧妧,你想冻死我啊!”
妧妧泪汪汪的,一把推开了他的手,怒道:“没有就是没有,冷你可以走,谁让你呆在这了?你没银子么?你去住客栈呀!客栈暖的很!”
那厢眼眸晦暗不明,听罢站直了身子,并未说话。
俩人对视了好一会儿,他点了点头,呵了一声。
然后人走了。
秀儿又跟去了窗口听动静。
那男人离开后又回了学堂,听起来进去后火气不小,似是踹了几张凳子,想来是搭了床,就那么睡了。
这般冻掉下巴的天儿,这一宿他会冻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第二日一早,醒来秀儿便又注意起那边儿来。
整个一上午,士兵忙忙碌碌,有的在粘糊那小学堂的窗子,有的在塞门,总归是把漏风的地方堵了个严严实实。
然,还没完,邻近中午有床抬进了小学堂,更是送来了五六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