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道:“小姐,若不然秀儿先去看一眼,瞧瞧是不是.......”
她那“真的”俩字没说出来,毕竟给士兵听到了不好。
妧妧没不允,点了下头。
秀儿一见应声,赶紧去了。
丫鬟走后,小姑娘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前,但那一双雪白纤细的玉手有些微微的轻颤,看得出心里是颇急的。
她没有等多久,不一会儿便听到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急,秀儿气喘吁吁,是跑着回来的,进来之时脸色苍白,说话都有些打了颤。
“小姐,真的发烧了,额头特别特别烫!”
小姑娘一下便站了起来,泪汪汪的,腿都有些软了去,更是有些不知所措,赶紧披了衣服,匆匆地去了小学堂。
一进门,她但觉那屋中的热度还好,烧着银霜炭,窗子与门白日里都被他的人包过,蛮严实的。
屋中就两个士兵在照顾。
小姑娘进去后便直奔了床边。
那男人盖着被子,闭着眼睛,正躺在床上。
妧妧喘微微地过去,小手颤着摸上了男人的额际。
沾上,她便打了个颤儿,人瞬时便要急哭了,柔柔弱弱地自言自语道:“这怎么这么烫呢!”
而后便赶紧吩咐士兵打温水来,也让秀儿把小秋小春都唤了过来帮忙,丫鬟浸了帕子后,她急着给他敷到了额头上,又坐在床边给他喂了不少的水,吩咐小秋和小春去膳房给他熬粥。
这般一忙碌,没一会儿便过了一炷香的功夫。
妧妧一直照顾着,时不时小手便要去摸摸他的额际,但额头上换了几次巾帕了,他的头一直还都很烫很烫。
她当真是极急的。
这般又过了一会儿,小姑娘终于见他长睫缓缓地动了动,而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那眼眸很是深邃,瞧着目光好像还蛮有神似的,但半睁不睁,微微眯着,剑眉也是微微蹙着,瞧起来好像不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