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恰相反,小姑娘兢兢业业,仔仔细细,眼神单纯无邪,心无旁骛,满心满脑都是他的伤势,都是好好照顾他,喂他喝粥,时而关怀的问着,“烫不烫?”
裴绍喉结滑动,咽下她喂的粥,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她小脸儿哭的花里胡哨的,没照过镜子,更没去补个妆,只一心照顾,一心想他快点好起来。
轮到那男人想的却是:呵,到手了。
*************
第三日,裴绍便可起身下床。
那男人惯是不外露情绪,是以,你也看不出他多高兴,瞧着是一贯的模样,但妧妧情绪外露的很,尤其是她这般在意之事,整个人始终笑颜如花,要多欢喜有多欢喜。
她扶着他在地上走了走,娇滴滴地道:“再有三日,皇上能更好一些;再三日又能更好,赶着上元节前复原,皇上与我去放灯可好?”
小姑娘说完,仰着小脸儿看他,很期待的模样。
那男人停下了脚步,低头对上了她的目光,似笑非笑,却是没答,语声颇沉,不疾不徐,而是问道:
“好了,还能干什么?”
妧妧颇雀跃,刚要回答,但方才动了下唇瓣,瞧着那男人的眼睛,突然觉得不对,他,这不似什么好话。
她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意识到了他说的是什么,垂下了头,别开视线,没有作答。
裴绍居高临下,瞧见她那副有些无措的小神态,缓缓敛眉,继而接着,明知故问,依旧缓缓而言,再度开口,“脸怎么还红了?”
妧妧更是有些羞赧,无措。
但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明知道她爱害羞,但乐此不疲,一本正经地逗她,甚至和她开黄腔。
小姑娘被她说的更不自然,也不知回什么,终是狡辩道:“没红。”
男人沉笑了身。
他即便是胸口有伤,人立在那也是腰杆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