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点头,笑着,“娘自己也觉得轻快了不少。”
赵嬷嬷轻轻地为姜氏揉着肩,“夫人主要是心病。现在老爷之事得以解决,慢慢地,夫人的身体也就复原了。”
姜氏缓缓点头笑着。
赵嬷嬷是府上的老嬷嬷了,是姜氏生妧妧那年入府的,如今也在姜氏的身边儿伺候了十五六年了,俩人主仆感情极深。
眼下苏家遭遇了这么大的变故,之前府上也是十几个下人伺候着,后来出了事,便走的走,跑的跑,如今就只剩下了两个贴身的。
这两个多月来,赵嬷嬷也好,秀儿也罢,与她们更多的倒像是一家人一样。
弟弟少煊见到姐姐,没一会儿的便黏了上来,仰着小脸儿,奶声奶气地问姐姐要糖人。
妧妧摸了摸他的头,扶着他的双肩,矮了身,微微笑着答应。
“等下姐姐去集上,便给煊煊买糖人,可好?”
小家伙稚气地答着“好”。
几人随意闲聊,面上都有笑意,瞧着皆是心情极好的。
这般说着说着,便说起了这宅子。
姜氏道:“卖还是要卖的,卖了它后或买或租一个小一些的,总归现下你我五人也用不了这般大的。倒时候剩下的钱,省着些,能用个两三年。两三年,你爹爹怎么也出来了。等他出狱,我们便离开京城,江南那边还有些你祖母留下来的田地宅子,倒时候做些小本生意,一切从长计议,听你爹爹的便好,他什么都能做的很好,不会苦了咱们,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怎么都是好的。”
“是。”
妧妧几人都点了头。
确是像母亲所说,这宅子是怎么都得卖的。
倘使不买,她们手中剩下的钱或是连这个月月末都维持不得。
可她家这宅子确是极不容易卖,前些日子救父之时,妧妧急着用钱,将本来怎么也值二两白银的房子降到一百两都没人买,甚至根本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