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悉的妈妈又回来了。
真是的, 她的妈妈怎么可能温柔。
不温柔的妈妈,才可爱。
她发誓, 她不是哭着说的。
“去哪儿?”沈知遥掏掏耳朵,面对河东狮吼已然有了抵抗力。
“今天父亲节, 带你爹和你叔叔出去吃顿好的。”
沈知遥明白,此时自己没开免提胜似开免提。
于是,她对旁边站着的人耸肩道:“许括,你也得滚下去。”
如愿以偿地看到许括身型一僵, 她笑嘻嘻地再度拿近手机:“给我们十分钟,换个衣服。”
“十分钟?有你这十分钟,我都能再打一局了。”人菜瘾大的麻将放炮玩家,气得牙咬得嘎吱嘎吱响。
思索一下,她大手一挥:“算了,我上去一趟。”
“哎,别……”
话还没说完,沈知遥就被“嘟嘟”声堵得没了脾气。
“放弃吧,”许括在一旁幸灾乐祸,“有些阻止,从一开始就注定毫无意义。”
“是啊,就像我虽然不能改变事实……”沈知遥站起身,揉揉发麻的腿,给许括一个人畜无害的笑。
“但我可以甩锅啊,哥哥。”
许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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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的物品和地上的垃圾已经都收拾干净,但有些东西还是无法被恢复原样。
比如残破的壁纸和白墙,比如勾丝露棉的沙发坐垫。
沈知遥叉着腰,站在客厅正中央,疲惫地长叹一声。
但她很快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