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见吱吱仍然是挺直脊背往前走,他唇角翘起笃定的笑,调转了马头,心里默默数着,1,2。
怎么还不喊自己?
一定是看穿了自己是吓唬她。
孙奕扬起马鞭,抽了马腹往前跑,竖着耳朵等后面的呼喊。
没等到,嗨!老子就不信了!
这回,孙奕狠狠抽了抽马鞭,马飞速奔出去。
风声在耳边呜咽,听着像人的哭泣声。
好一会,孙奕咬了咬牙,“老子还真被个小丫头治住了!”
停了马,孙奕又调转方向往回跑,他已经跑出了一段距离,跑了一会,追上去的时候,吱吱已经走出了树林的浓阴,此时视线开阔。
孙奕注意到,银霜月色下,吱吱后面裙锯的白纱下也有几道血口子,脚步微微有些跛。
抄到她前面,巴掌大的小脸,坚毅的看向前BBZL 方,圆圆的眼睛里,像染了一捧烛火。
孙奕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长臂一伸把她捞起来放到马背上,“我还真没见过比你还倔的人。”
“这个受伤的人到底和你是什么关系,值得你这么不要命?很亲近的亲人吗?”
“不是亲人,”吱吱,“他是被我连累才受伤的。”
孙奕看着只到自己胸膛高的小人,他八岁就没了父亲,之后母亲改嫁,他就这样既没了爹,也没了娘,开始在村里偷鸡摸狗,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
十二岁那年,听说当兵可以吃饱饭,于是就入伍了。
后来在战场上,为总兵大人挡了一刀,后背被砍出一道半米长的刀口子,他就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清水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