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之日,吱吱去送顾时幽。
阳光下,他的银色铠甲晃着刺眼的冰冷光泽,手执一柄长戟,曾经的温和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冰冷沉肃的声音。
两旁夹道上百姓震天的呼喊里,他肃着眉,定定看着前方。
头一次,俩人在一起一句话也没说,吱吱还是倔强的骑着马跟他并排。
出了城门,吱吱头仍就垂着,视线虚虚落在缰绳上,忽然,手被一只大手完全包裹住。
吱吱猛的抬起眼皮看过去,顾时幽人眯着眼看着前方,又将她的手朝自己拉了一点。
顾时幽是主帅,旁边有骑兵整齐列队走着,后面大大小小的三五品将军至少有十来个。
他对自己的亲近,从来都是避着人的。
吱吱忍不住看过去,却见后面的人头全部垂着,看着自己前面的方寸之地,没有人敢看他们。
前面不远就是长亭,分别的地方。
顾时幽放缓了马速,最后一对士兵从身前走过,顾时幽长臂一捞,将吱吱翻身放到自己的马背上,对着自己坐。
“我这一去短则三年,长则许五年。”
吱吱眼睛闪了闪,点点头。
心里明白,五年都算快的!
顾家一只骑兵可以战30个步兵,如今这只婼羌最强的骑兵折损了大半,剩下的在南疆和匈奴对峙不能调动。
这一站,只是为了保住平成。
沧澜是一定要灭的!
那就需要重新再训练一支骑兵,一支勇猛的骑兵,不仅要日夜操练,还要在无数场真刀实枪,激烈的搏杀里才能训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