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赛结束就回来了。”礼闻池用指尖顶起眼镜,揉了揉眉心,“你呢?”
“没多久。”任柏杰走到礼闻池旁边坐下,“礼闻池,我有话问你。”
“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礼闻池抬眼,对上任柏杰漆黑的眸,“你先说。”
真的到了这一刻,任柏杰的话哽在喉咙进退两难,看着同样神色严峻的礼闻池,两人之间像是有了一道无形的隔阂。
该怎么开口?
你认识任奕?你和任奕什么关系?你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任奕那儿?
无论采取哪种问法,礼闻池一定都会觉得自己是在质问怀疑他。可任柏杰别无选择,一路走到如今,他自己认栽可以,但他得给一直支持他的那群人一个交代。
入夜,窗外传来微小的虫鸣,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音,随后便寂静得如同从未发生过。
任柏杰憋闷,压抑着嗓音问道:“你见过任奕?”
礼闻池英俊的眉目毫无波澜,他轻声回答,“见过。”
“为什么见他?”这一次,任柏杰的语气急躁,他微蹙着眉,内心忐忑地等待着礼闻池的回答。像是在等待宣判的结果。
礼闻池的神色流露出冷意,这让任柏杰有了一种初识时的陌生感。
礼闻池越是平静,就越是让他感到害怕。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礼闻池抬眸,语气冷淡,他的唇角略微扬起,“那天锦哥来w市出差,你就这么凑巧地找到了我们喝酒的酒吧——任柏杰,你是在监视我吗?”
礼闻池的脸上添了几分疏离感,“从我入职你故意接近我,之后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他轻笑一声,“一直是我想错了,对不对?”
从一开始,任柏杰就不认为自己是栎麟派来的人。
任柏杰没有为自己辩解,这更加坚定了礼闻池的想法,他继续道:“那次在你学校,在我问你那三个问题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