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然继续说,“尤真和我说,上次他们几位投资方开会,任总怎么都不同意更换总负责人,他还保证以你的能力——”
“等等。”礼闻池压抑着嗓音,“你说什么?”
裴意然问,“以你的能力?”
礼闻池的面色紧绷,“上一句。”
“任总不同意更换总负责人?”
礼闻池的心一沉,“这是尤总亲口告诉你的?”
“当然。”裴意然点头,“最关键的是任总还说,如果更换负责人,那么他将撤资不再参与这个项目。”
良久,礼闻池低头夹了一块鱼放在嘴里,此刻味觉如同被麻痹一般,也如同内心一般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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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任柏杰正坐在床上处理着公司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逾越的行为会让礼闻池觉得不自在,今晚也不会再回来了。当任柏杰坐在床上,目光定在了自己手腕上的手绳上,突然,有人敲响了门。
是礼闻池。
“你怎么——”任柏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礼闻池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震慑住。
礼闻池没有戴眼镜,额前的头发有些凌乱,双眸隐忍着情绪深不可测,复杂地盯着任柏杰。
任柏杰合上电脑,从床上下来走到礼闻池面前,“怎么了?”
“我见了裴总。”礼闻池的薄唇抿成一条线,“你知道她和我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