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轻尘又扑了一脸冷水,寒风微微一吹,她打了个颤。
只能安慰自己,储斐和自己道别的时候,眼睛亮亮的,应该没被我气着吧。
储斐当然没有任何脾气,她能够得到朝轻尘这样“轻轻抬起又轻轻放下”的原谅,便已经觉得万幸。
她甚至感觉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从内里往外重新塑造着她。
她可以,真实的她也是可以的。
而后知后觉地,她也想起来一件事,自己竟然忘记认认真真好好介绍一下自己。
便拿出手机,犹豫许久,终于按出了语音通话。
很快就被接听,手机那头传来朝轻尘好听的声音,“我也正想打给你。”
朝轻尘不是一个别别扭扭的人,她习惯于直话直说,对陌生人这种个性别如同大雨滂沱,对于亲近的人这种个性便是直球式的坦诚。
储斐的心在这一刻,为彼此这种默契停上了那半秒,随即她听到自己在说:“轻尘,我还没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呢?”
“好巧。”朝轻尘的声音像是羽毛飘荡在空中,最后降落在了储斐心上。“我也正想问你。”
储斐的心被那羽毛轻轻揉着,温暖极了,也更具勇气。“我现在在拍电影,可以算刚刚完成自己的第一部作品。”
原来是导演系,朝轻尘了然,她犹豫了几秒钟,无师自通学会了“含蓄式”的鼓励,“我很期待,到时候成片出来能请我看嘛?”
在朝轻尘的认知里,储斐这么年轻,她的处女作大概是学生作品,播放途经的话可能也是网络传播为主,作为新人新作能够吸引来的观众大概也不多,她希望能够储斐一种支持,她似乎还挺愿意成为这种支持的。
尽管微小吧,也算是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