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送的酒没找到,开魔虚罗差点翻车,找禅院麻烦反而惹了更大的麻烦,如果不是五条老师救场,他们这会还在禅院无法脱身。
这些的确都是他的错。
视野一片黑暗,钳住手背的手相当有力。伏黑惠深呼吸一口气,紧绷的肌肉迅速放松,有点任人宰割意味地后靠,无力道:“对不……”
咚。
按着他的大手突然拿开,捶了一拳伏黑惠的肩膀。
“谁让你道歉了?”甚尔不耐烦地说。
接着是一个堪称凶狠的拥抱,伏黑惠感觉肩胛骨被抱得发疼,甚尔一把拽着他站起来,父子两人面对而站,甚尔的小臂搭在他肩膀上。
对方只比他高一点,伏黑惠却觉得自己完全被笼罩在一个宽阔的身影中。
与他相似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五官极为相像,黑发贴着面颊垂下,莫名带着阴郁的锋利感,好像藏于鞘中的冰凉刀锋。
伏黑惠怔怔地看着甚尔,这样轻易就见到了吗?他连道歉的话都没说完。
甚尔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嘴角的笑意与伤疤相映:“谢了,我挺高兴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扭捏事,别想。”
“我直说了,抬头挺胸往前走,不用和我交代什么,也不用替我做什么,把我当退路就行,懂了吗?”
甚尔身后是广阔无垠的湛蓝天空,他们正身处无边无际的建筑群顶端,飞鸟驻足,又立刻了无痕迹地远去。
甚尔想,这次栽了。他真的看不得小孩道歉的样子,谁年轻时不会冲动呢?大不了,下次他继续帮小孩收场。
他得更强大才能护住自家小孩,过段时间再继续天天打小钢珠的悠闲生活,是时候干一票大的了。从前的咒具都要找回来,打架的技术也不能生疏,下一次,可不能再给五条悟抢风头的机会。
说完,甚尔推了一把自家小孩:“行了行了,再不醒五条悟该送你去殡仪馆了。”
幽蓝的眼睛隐晦地暗了暗:“好……”
甚尔疑惑,怎么回事?难道不该高兴地朝他笑一下吗?上回的笑他还记得,很帅气。
少年停顿了一会,羽睫下的深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甚尔,轻轻说道:“还能再见面吗?”
沉默。
“能……其实一直能见面!”
惠太敏锐,糊弄不过去了。甚尔烦躁地挠头,所以他才一直拖着不见面……
其实只要入睡就可以在意识空间见面,但和小时候不一样,惠现在有一米七还多,在眼前晃悠时根本无法忽略,当面撒娇就算是他也顶不住啊。
“下次早晨换人前,跟你道早安行了吧?”
伏黑惠的眼神亮起来,甚尔摆摆手:“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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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伏仪式后,监护人兼班主任大笔一挥,给伏黑惠排满了体术课。任务全部推迟,文化课也变成晚间加课。
白毛监护人笑容灿烂:“我听硝子说过诊断结果了。体力太差了呢,惠。锻炼到能担负天与咒缚体质的程度,才会放你去做任务哟~”
伏黑惠看了眼新课表,据理力争:“这种强度会拉伤吧!”
五条悟呵呵笑:“没事,你不是不在乎身体吗?硝子就在医务室,拉伤可以立刻治好继续练习。”
伏黑惠:“……”
甚尔让他玩,这还玩什么?杠铃吗?
除了每次打算开魔虚罗时五条悟总会恰好出现救场之外,五条悟以前从不干涉他想开魔虚罗的事。
伏黑惠本来以为,五条悟其实不在意他会不会死……现在看来,家长的想法都是共通的,甚尔和五条悟都非常在意这次赌命开魔虚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