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插兜立在原地,消化着自己看到的信息。
她怎么变化这么大?
虽然高中时的黎曼青也没有多活跃,但是绝不似现在这样给人的感觉像蔫了的枯枝残花,说起话来带着气声。笑也不像发自内心的笑,眼里还是一片寒冬,更像是自嘲。
陆屿走了几步,听见两个男医生谈论起经过的她。
“那女生,刚进来的时候手上缠着一块蓝色的丝巾,血的颜色都浸出来了。我还在想呢,没几个自杀的人是自己走着进医院的,她倒特别。就算不是真的想自杀,只是想矫情一下,没下狠手,那也多半是被亲朋好友送进来的。这种一个人来的属实不多见。”
陆屿打量了他一眼,看上去年纪不大,估计还没在医院待几年。
“我看了她的伤,斜着划的,很浅,深的一道刻意避开了,划在手腕边边的,一看啊,就怕死。”男医生在自己手上比划着位置和边上的同僚说着,“我问她痛不痛,为什么要自杀,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她说她不怎么怕痛,但是眼睛看着皮肤被划开的滋味不好受,即使那种痛她能忍,但是视觉带来的冲击才最痛。”
“那肯定啊,谁看了皮开肉绽的画面还能保持镇定的?”边上的人啧啧两声。
“反正我觉得她确实没想自杀,就是这年纪的小姑娘容易多愁善感,总爱多想,想不开就划拉两下试试,自虐呢。其实呢,又不想死,估计想引家里大人注意吧。”
医生生死见得多了,即使一人有异于常人之处,也不会成为他们记忆中的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