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截断了她的话,语气淡而疏远:“称呼还是按以前的好,任凛称我一声老师,我自然不会是你兄长。”
黎曼青眨了眨眼,她怎么记得初次来这里时,那个叫任凛的小男孩是管陆屿叫“哥哥”的,虽然那时他还在假装自己是任凛老师那无中生有的“朋友”。
任雪不悦地撇撇嘴,改口成之前的叫法:“陆屿,你之前不是说无关人士不能来嘛,难不成她也是你的合作对象?”
她看着他们紧握的手,不甘心地问。
“是恋人。”
陆屿道。
黎曼青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别过脸呛了几声。
亲口听他说,任雪才低下头,神情低落地看着石子路上的细碎石块,脚底和心底都硌。
之前总觉得陆屿虽然态度明确地拒绝自己,但他身边没人,总归有机会,好歹自己亲弟弟还是他的学生,多少有机会见面。眼下这一遭撞见了现实,有点当头一棒的晕眩。但任家的家教素来好,她也知道事已至此,她只能放手或者等着他们分手。
可是,陆屿这样的人,若不是极为认真又岂会随随便便就谈一场。等分手是何等难事。
任雪吸了吸鼻子,缓了很久才低着头闷闷说:“喔,东西送到了那我先回家了。”
等她离开以后,黎曼青小声问:“是任凛的姐姐?”
陆屿转头问黎曼青:“嗯,没什么其他想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