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想过,自己要出去,是不是该带上甜甜或者蜜蜜,毕竟怕人口舌。
可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周雅芳脱口而出:“不用,我想自己走一走。”
她小时候父亲死的早,老娘是她一个人伺候到死的,陈凡世是个大爷脾气,一把活儿都不干,工分全由周雅芳来赚,后来有了女儿,她又要辛辛苦苦拉扯孩子,好容易女儿十八岁,出嫁了,本以为可以松口气,但她旋即生了娃,于是周雅芳又开始拉扯蜜蜜,带到六七岁,终于不用操心了,又进城,帮女儿开酒楼。
这辈子,周雅芳没有为自己活过一天。
但这趟,她不想带孩子,她只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一走。
再相视一笑,周雅芳突然发现,顾年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人这一生,蝇蝇苟苟,都在为别人而活。
可到老来,又有几个,能修得子女成气,不用操心,自己能为自己而活一天呢?
……
再说陈玉凤,打开手提袋,看里面是两条烟,就问徐勇义:“爸,这烟,我拿去给韩超?”
徐勇义抓出一条烟看了看,这是越国产的烟,上面是越文。
韩超当年在越国时是抽烟的,烟瘾还挺大,有段时间写信,说自己有时候一天要抽一两盒。这烟当然是黎宪刚带来给韩超的,至于是什么意图,徐勇义也说不准,毕竟最了解黎宪刚的人是韩超,估计只有他能猜到对方的心思了。
他想了想,说:“你拿去,给他吧。”
陈玉凤忍了又忍,但还是说:“爸,韩超当初是为了国家才去的越国,你得保证他的安全吧?”
徐勇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玉凤,法律之内,我肯定会保护他的安全,但他的尊严,人格,得他自己来维护,你明白吗?”
法律的界限是触犯刑事,是杀人越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