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页

王果果刚刚烤了一锅鲜花饼出来,这会儿又在替陈玉凤舂粑粑。

她不但会做茶饭,而且特别会整理,陈玉凤家这一院的花就是她种的,屋子里的所有家具也是王果果自己画样,自己裁打的,双人床是纯柿子木,漆的青柿子油,没漆臭不说,不论睡多久,永远有股淡淡的柿子香。

韩超还在大房,没回来。

王果果对陈玉凤说:“当初之所以我跟大房,不跟你,你大嫂生的是儿子,你生的是女儿是一,主要是不想你随军进城的时候拖累你,你晓得吧?”

“我晓得,妈是疼我。”陈玉凤说。

虽说分在大房,但王果果没少帮陈玉凤,俩娃小时候尿布全是婆婆洗,家里的鸡是她喂,猪是她喂,一年四季俩娃的鞋也是她做,而且时不时的她就会悄悄塞些钱给陈玉凤。

要不然陈玉凤七年的日子,能过得那样滋润?

“韩超虽小时候爱打,但那是给他爸逼的,他从小见惯了我和他爸动手,最恨跟女人动手的男人,不可能跟你动手的。”王果果又说。

“我晓得。”陈玉凤又说。

别人虽一直在说,但陈玉凤从不信韩超会打她,就遇到两条狗,他也只打公的。

他,不打女人孩子。

摘下玉佩,王果果把它装进了熟睡着的,甜甜的衣服口袋里。

这东西是个祸害,要自己拿着,必定留不住,老太太这是要把它送给甜甜了。

“早点上首都,你辛苦七年,如今也该享福了。”王果果又说。

陈玉凤忍不住说:“妈,咱一起去吧,带上我妈,到了首都,我赚钱养你们。”

婆婆虽说嘴巴坏,但对小辈却掏心掏肺,可惜苏红俩口子是白眼狼,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