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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嘴细细的,要把纸叠起来,卷进去,刚好可以卡住。

陈玉凤眯眼在博物馆看了好久,看到的,也是壶嘴处夹的那点纸。

通过纸上的颜色,她分辩得出来,那是她曾经塞进去的人参娃娃。

早猜到亲爹无耻,会出尔反而,所以她才拿玻璃球当幌子。

空气在这一刻兜然凝住。

马主任眸光一厉,望着陈凡世。

徐师长虽不动声色,但也呼息一滞。

陈凡世在这一刻仿如被雷劈,两只手剧烈颤抖,颤危危从兜里摸出烟来,又颤巴巴的点燃。

他的对面是三个军人,清一色的白衬衣,绿裤子,清一色的板寸头。

徐师长跟他是点头之交,而马主任,跟他一起喝过很多次酒,还是棋友。

当着这么两个人的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女儿给戏弄了?

马主任倒抽了口冷气,再看他时两眼鄙视。

嗤的一声划着火柴,他本来是要点烟的,却不小心燃着了眉毛。

但眉毛烧着了,他并不知道,直到头发也烧着了,闻着一股刺鼻的味道,这才着急火燎要扑头上的火。

三个军人看着他,女儿也看着他,陈凡世伸手扑了半天的火,只听哐啷一声,眼镜掉桌子下面了。

他又忙的捡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