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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还有好些你认识的故友。”陈玉凤说。

王果果却说:“凤儿,你应该也知道,妈的家当年就是叫那帮人给毁的,妈不想见他们。”

“我听说是意外失火?”陈玉凤说。

王果果默了许久才说:“干校是建在山脚下的,周围遍地青活麻,按理着不起那么大的火。”深叹了口气,她又说:“总之,我不想见那些人。”

革命虽然过去了,但伤痕留在受害者心里,永不能磨灭,这时加害者摇身一变跑来慰问,谁受得了?

忽而,王果果停了下来,说:“是这儿吧?我以为……以为……”

她以为陈玉凤只是弄了个小门面,没想到居然是一栋三层的小楼,还是白瓷砖贴面的,它看起来美到让王果果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快来呀,看我妈妈给你们准备的卧室。”甜甜招手说。

转着从后面上三楼,这儿的居住条件比营级家属院好了太多,红木地板擦的干干净净,两张床都已经铺好了,陈玉凤还特别体贴的给她们买了凉席。

“这……我们住的?”周雅芳不可置信的说:“韩超这么能干?”

“跟韩超没关系,是你女儿我帮你收拾的。”陈玉凤刻意说。

“可你毕竟是个女孩子,我不信你能弄到这么好的房子。”周雅芳又说。

王果果倒是一脸骄傲:“老亲家,这就是你的不懂了,城里的女人比男人强。”

周雅芳试着坐了一下床,伸手一掰:“哟,这还是棉花褥子呢。”

枕头褥子无一不松,无一不软。

王果果因为才病过,身体毕竟差,又有这么舒服的床,躺下就不肯动了。

陈玉凤跟亲妈呆一屋,得跟她讲讲自己从亲爹那儿要古玩,以及替她要钱的事,顺带把存了两万块的折子给了周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