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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果果出门后沉吟了会儿,说:“走吧,咱们去你家,慢慢说。”

徐勇义说:“大晚上的,咱们既没订婚,也没扯证,你去我家,我怕对你影响不好。”

“我都不怕影响,你怕?”王果果反问。

徐勇义坦然一笑:“你要不怕,我就更不怕了。”

俩人进院子,保安室的警卫敬礼的时候目光一直追随着王果果。

进了徐勇义家,迎门看到墙上的照片,王果果顿时眼前一亮:“这些老照片我的早没了,你竟然还有?”

曾经,一群吃不饱的年青人,可以饿三天不吃饭,但胶卷必须买,相必须照,照了很多老照片,满满的都是回忆,王果果也曾有一份,不过逃出来时丢了。

此时看到老照片,格外欣喜,一个个的看着上面的故人,看不够。

“你坐下慢慢看,我给你倒杯水喝。”徐勇义说。

王果果指着照片上的一个年青人说:“这是陈方远吧,我记得他会写诗,写得特别好,那时候马琳见谁都吼,就不吼他,我不喜欢诗人,从不喊他到我家吃饭,马琳就总悄悄的从我家带东西出去给他吃。”

徐勇义说:“他不仅是个诗人,还是个马基雅维利主义者,非常优秀。”

马基雅维利是哲学的一种,王果果不懂,她也没听过。

但能叫马琳死心塌地爱的男人,自然有他的优秀之处。

即使他们现在老了,可他们曾经年青过,每个人都曾热烈的爱过某一个人。

在蒙自的大山深处,祖国的荣光扛在肩上,而爱,在他们心里,他们正年青,他们吃不饱穿不暖,还每天被活麻扎,被水蛭咬,但他们是那么的热情奔放。

徐勇义缓缓坐了下来,说:“陈方远落下山崖,找到时已经成一具白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