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去上厕所嘛,才不是,他从天桥下面跑出来,眼不丁儿上了一辆公交车,早跑了。
可怜韩峰夫妻,来的时候以为首都既有吃又有住,是个福窝,他俩中负责来享福,所以被窝没背,俩口子兜里总共就带了五块钱,这会儿真以为金记者去上厕所了,对视一眼,韩峰说:“苏红,对面那家酒楼不错,一会儿让金记者请咱们,去那家酒楼吃一顿。”
对面的酒楼当然不错,那是首都最有名的悦宾楼,吃一顿至少要50块钱的。
陈玉凤看到这儿,眼看已经是下午五点,就要骑车回家了。
今天就让他们俩口子先在天桥下面好好挨挨冻,体会一下农民工进城打工的苦吧。
话说今天是周末,不营业,王果果正在给几个娃收拾晚饭。
因为平常吃的简单嘛,周末两天,她向来要炒五个菜的,这会儿她正在炒菜,甜甜进来,跺着脚上的雪沫子,一脸大事不好的样子:“奶奶,不好啦。”
“怎么啦”王果果给吓一跳,擦干净手来摸孩子:“你是不是不小心摔着自己啦。
甜甜鼻子一皱,说:“外面有个东西,我有点怕,你去看看那是啥,好不好?”
“让你外婆去看,奶奶要炒菜。”王果果说。
“不要,我要奶奶看,走嘛。”甜甜来推奶奶的屁股了。
外面雪下的有点大了。
虽然才下午五点,但天已经黑透了,徐勇义就站在酒楼外面,司机给他撑着伞,看王果果出来,他看了看表说:“时间有变,我八点就要登机,去广州。”
“时间不多了吧。”王果果说:“你不赶紧去机场?”
徐勇义于雪中望着王果果,反问:“岁月留给咱们的时间,还多吗?”
他拉开了车门:“上车。”
王果果回头,就见甜甜站在大铁门里,正在朝她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