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像你爹那种人,我应该看着他死,理都不理他,但因为你亲了我一下,今天我保他不死,你先去看看他在干嘛,一会到顾年这边来。”
说着,他转身去敲顾年房间的门了。
陈玉凤则去敲陈凡世房间的门。
现实远没有陈玉凤想象中那般的惊心动魄。
陈凡世依旧躺着,他是因为喝酒出事才进的医院,已经快24小时了,身上的酒味还没散,病房里也是一大股酒味儿。
张艳丽坐在床边,正在给陈凡世剥荔枝,剥一颗喂一颗。
现在是冬天,荔枝这种反季节的水果,一斤要三五块钱的,陈玉凤除了敢给孩子称点,自己从来没敢吃过,张艳丽倒挺舍得钱,给她爸买了一大塑料袋。
陈凡世蓦然看到陈玉凤,顿时坐起来了:“凤儿,你提的啥,饭吗?”
陈玉凤说:“不是给你提的,是隔壁顾年先生要吃的。”
“那快去,给他送去,跟他好好聊聊。”陈凡世说。
张艳丽也笑着说:“去吧凤儿,跟顾年好好聊聊去,我对你爹掏心掏肺,一心想陪他出国,可他没良心,觉得我指望不上,就拿我当块旧抹布,要扔掉啦。”
陈凡世嘛,是个在任何情况下,只顾自己的男人。
此时还让张艳丽伺候着自己,心里却打算带周雅芳出国。
陈玉凤心说,张艳丽要不是为了钱,怎么可能会如此作小伏低的隐忍。
可惜她这个爹太自私,也太自信,就是看不透。
顾年并不在干部病房里,韩超也不在,病房里只有个护士,看陈玉凤进来,说:“你把饭放这儿就走吧,顾先生回来就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