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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芳追着跑了几步,回头问陈玉凤:“你婆婆啥时候学的开车?”

陈玉凤哪知道,她只看到黄面的渐渐跑远,婆婆伸了一只手出来,还在给她挥手,她可羡慕,可眼红了,只恨自己没有婆婆的胆量和肺腑。

开车那种事,她怕是永远学不会了。

回到后堂,俩母女一个晾鸭子,一个熏烟笋。

如今是夏天,周雅芳穿的是白的确凉,上面满是粉色樱花的白裙子,陈玉凤穿的则是今年最流行的齐膝短裤加半袖衬衣,俩人围的都是白围裙。

周雅芳好干净嘛,衣服洗的洁白不说,后堂的走廊里,大到瓦罐儿,小到碟碗,甚至放置干菜的储物价,就连铁围栏都给她擦的一尘不染。

自打陈玉凤把油辣椒厂搬出去后,老的育苗班被王丽媛租了下来,简单装修了一下,开了个小艺术学校。

里面全是四五岁的小豆丁儿们,有学跳舞的,还有学拉琴的,软嘟嘟的小团子们,周末被家长送来,在这儿学点艺术课,但孩子们太小了,跳舞的跳着跳着就跑出队伍了,拉琴的拉着拉着就要尿裤子,陈玉凤和周雅芳都喜欢看那帮小崽崽。

此时一边干活,俩母女就一边看那帮傻乎乎的小崽崽。

但就在这时,陈玉凤的传呼响了,她于是进酒楼去回传呼。

而打电话的,居然是马琳的大侄子马旭。

“有紧急情况,我给你三分钟,赶紧的,到油辣椒厂来。”马旭说。

陈玉凤想问时,马旭已经把电话挂了,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她挂了电话,跟周雅芳交待了一声,围裙都没来得及摘就跑。

周雅芳看闺女变了脸色,不知道出了啥事,这事当然顾不上给顾年熏烟笋了,也是追着陈玉凤一路跑:“凤儿,是不是咱厂里被人偷了,还是出啥大事了,咋公安局长会给你打电话?”

“我也不知道啊,咱去看看再说吧。”陈玉凤说。

转眼就到新厂区了,今天周末嘛,铁将军把门,大门紧锁着,马旭穿着制服,就站在门前,正在不停的看表。

看她来了,马旭伸手说:“陈玉凤,有个重要情况,我必须去趟军区刚刚新设的谍站点,你有钥匙是吧,赶紧的,把钥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