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她过分了。”
绍老夫人听说绍夫人在叶家的遭遇,气得浑身发抖,连连拍了好几下旁边的桌子。
“娘,今年没剩下几个月,那丫头说要是还不上银两,就要拿上借条去县老爷那里讨公道,她这完全是没有将我们当成一家人啊。就算不看在我的面子上,总得看娘你的面子是不?”
眼看绍老夫人越来越气,绍夫人继续说了两句挑拨离间的话:“睿和明年乡试,可不能因为这些影响了。”
“岂有此理!”绍老夫人目光突然落在邵玉琴身上,看得邵玉琴浑身一凉,恨不得转身就走,但她有些惧怕绍老夫人的目光,一步都挪不动,“玉琴,你好歹是知寻的娘,也不管管,就让她胡来?”
绍老夫人说着说着就抹泪,眼眶都红了起来:“你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咱们邵家好不容易出了睿和,要因为这件事闹大了,影响到睿和考功名,那可该怎么样。睿和明年乡试中举的希望很大的,你也不希望他受到这样的影响吧?咱们邵家出一个这样的人物,算是起来了,你有个侄子是当官的,走哪里不也是风风光光的?谁见到你,不说一句你是睿和的小姑?”
“你又没有为叶家诞下男丁,那么大的家业,就算她一个姑娘家勉强撑起,难不成真的能守得住?将来还不得睿和撑腰?你说是不是?要是睿和被影响了,将来谁给叶家撑腰?说句不好听的,等你年老了,百年之后,要找人摔盆,那还不得睿和?难不成你能指望一个丫头片子?”
绍老夫人这话确实是说到邵玉琴的心坎上了,她张嘴想说什么,又想起知寻的厉害,在那边讨不得好,刚刚才升起的气焰瞬间熄灭。
绍老夫人暗骂一句没用的东西,面上却泪眼婆娑,好不可怜,紧紧地拉着邵玉琴的手。
邵玉琴只是有点怕绍老妇人,倒没有多关注她可怜不可怜。
她想的是家里没男丁会被欺负,守不住家业,老了没有人照看,死了没有人摔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