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余廉并无一丝被忽视的窘迫。
哪个少年成名的天才,没有几分傲性。
只要里头真是菀姑娘,便是叫他跪下相求也不在话下。
“你如何知我在此?”
大约小半刻后,里头才传来少女清灵的声音。
余廉闻言心中大定,看来那富商老爷果真没有欺他,遂将身子弯的更低了,如实道,“回菀姑娘,在下连夜从平城去往霖安看望家中侄子,恰遇一位回南溪的富家老爷,无意听闻菀姑娘晨间从霖安出城,欲回蝉衣谷,在下向那位富商老爷打听后得知,菀姑娘在此处歇脚,遂急急赶来。”
说罢,余廉又拱手拜下,“余某求菀姑娘救救在下的侄子。”
又等了半晌,马车里才传来动静。
余廉抬头望去,只见马车帘被掀起一角,隐约可见青色衣裙,还有姑娘挂在腰间的一枚檀木方牌,上头刻着蝉衣谷三字。
若说余廉刚才还有一丝疑虑,此时已是万分确定面前的人就是菀姑娘。
蝉衣谷的檀木方牌世间仅三枚,而他有幸见过一回,与眼前的一模一样。
“什么病,人在何处。”
余廉闻言一喜,忙道,“回菀姑娘,人在霖安,这病...”
“着实有些古怪,还请菀姑娘亲去瞧瞧。”
“这病无人能治?”
余廉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片刻的犹豫被苏月见看在眼里,车帘被放下,姑娘的清冷的声音再次传出,“既然有人可治,何须我去?”
“走吧,回谷。”
南烛神色复杂的望了眼马车内,片刻后才应了声是。